第二百四十五章：死因自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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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梁之上，一根粗白麻繩好似隨時會跌落下來一般的。
而上方，一個幹瘦的老者掛在上方。雙眼枯幹，像是無底洞般，看不清楚。
屋裏也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臭味，應是吊死了好幾天了。
只因脖頸位置是個死扣，才遲遲沒有掉下來。
“半瞎子！”
蓋翊伯睜著眼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。
他手張著，將人往上推，好似這樣能夠減少自己老兄弟脖頸上的重力一般。
洛秋怡心裏一驚，猛然想起程老之死。
她在四處尋了利器，好不容易才將孫二爺脖頸上的繩子剪斷。
蓋翊伯卻一直抱著孫二爺，老淚縱橫，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望著四周。
“到底是什麽人害了你！”
他嚷著，卻也在孫二爺的書桌上發現了一封信。
一手抱著孫二爺，一手將那封信打開。
剪短的幾個字，意思卻也簡單明了。
死因自殺，不必深究。
“可為什麽呀？！你為什麽要死啊！”
蓋翊伯抓著那張紙，哀聲道。洛秋怡接過那封信，卻也楞了一下。
那信的內容，竟跟程老時信的內容只差幾字。
連死都是如此的相似？
“師父，孫二爺是不是認識程老？一個前朝的秀才？”
蓋翊伯手突然一頓，依舊抱著孫二爺。
“他是誰？”
“是我之前的老師，也是自殺而亡。”
蓋翊伯不說話，只是依舊抱著孫二爺的屍體痛哭。
過了一會兒，才輕輕開口。
“秋怡，你先出去吧，我想跟半瞎子說說話。”
洛秋怡頓了頓，想要安慰蓋翊伯的話悉數咽下。
“那師父，我就在門外，你有什麽需要叫我。”
洛秋怡輕聲道，也越發覺得自己多想。
程老跟孫二爺是不認識的，更何況自己之前並沒有見過孫二爺。
是她多想，才會覺得孫二爺的死跟程老有關系。
可為什麽事情會那般的湊巧。
洛秋怡思襯著，合上眼。
過了不一會兒，蓋翊伯出來了。
眼圈紅紅的，人也老了幾歲。
“咱們回城。”
洛秋怡知道蓋翊伯自有安排，跟在蓋翊伯的身後。
那瓶酒，依舊屋外的桌子上，連同蓋翊伯擺好的兩個酒杯。遠遠望去，越發模糊。
孫二爺的喪事只辦了三天，一是因為孫二爺沒什麽朋友。再就是屍身已經有了異味，若是時間再長下去，也不好。
這幾天，蓋翊伯也不怎麽說話。好似那些應該說的話，都隨著孫二爺的離去消散了。
“秋怡，這件事你是萬不能告訴你爺爺的。他身體不好，承擔不起。”
洛秋怡勉強擠出一絲笑：“師父放心，我自然會的。”
只是晚上的時候，左彥茗便讓左霆椹帶著洛秋怡回去用餐。
許久沒見的左彥茗，望著洛秋怡左看右看，就是喜歡。
“丫頭呀，你師父最近身體可好？說起來我好久都沒有同這幾個老頭子聚聚了。”
左彥茗將煙鬥磕在桌子上，約是怕嗆到洛秋怡，讓身邊伺候人撤了。
“不過可惜了，你程爺爺走得早。”
“程爺爺？”洛秋怡疑惑道，撥著橘子的手卻沒有停下。
倒是左彥茗驚訝了一下，仔細的抽著洛秋怡。
“程爺爺你應該認識呀，之前就是你們博雅的地理老師啊。”
左彥茗說著呵呵一笑，將話題轉到左秈身上，“說起來秈兒的地理老師是不做了麽？開始去軍隊歷練了？”
“是的，爺爺。”左秈道，也抿了口酒。
軍隊，他並不喜歡。可也不知道為何，卻還是想跟左霆椹好好比試一番。
大約是因為自己的母親，還是因為別的。最後，左秈也分清楚。
他目光不知不覺望向洛秋怡，洛秋怡手中的枇杷皮落了一地。
手中的枇杷被指甲壓迫，黃色的果汁沾在手上。
“原來程老也是爺爺的朋友，我之前並不知道。”
洛秋怡道，想要將剝好的枇杷遞給左彥茗。這才發現枇杷已經被自己捏破了。
她笑了笑，重新拿起一個枇杷。
“是啊，我們年輕的時候就是兄弟，老了以後呀，就等著看誰先死嘍。”
督軍夫人聞言不禁笑了出來，用手帕捂著嘴。
“父親，您這是什麽話。我看您天天跟這群子女在一起，人分明都年輕了不少。”
督軍夫人道，也推了推督軍。
督軍點點頭，卻依舊盯著墻上的掛鐘。
“父親不要亂說。”
左督軍不耐煩的撅撅嘴，清清嗓子，矛頭也指向洛秋怡。
“不過秋怡，你也要多管管那個逆子。每次家宴都遲到，成何體統。”
督軍道，又望了眼的左秈對面的位置。
“還有蕘兒，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！都不知道回家了。”
督軍夫人看在眼裏，心裏一笑。二房生的孩子，始終是比不過正房的。
“督軍何必生氣，這兩個孩子就是沒有家的概念。”督軍夫人勸道，“我表姐的孫子今年都兩歲半了，再看看咱們家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四世同堂。”
這話一出，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洛秋怡身上。
只是洛秋怡依舊沈浸在程老跟孫二爺的事情中，遲遲沒有回過神來。
眾人只當是洛秋怡是受了左霆椹的委屈，也不好多說。
恰好左霆椹同左蕘趕著時間回來了，兩人動作親昵，仿佛是一起回來的。
加上兩人的外貌原本就有很多相似之處，更是讓人賞心悅目。
“督軍，你快看看。您這對樂不思蜀的兒女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督軍夫人笑，左蕘也怔怔的將左霆椹的手放開。
“姆媽，什麽樂不思蜀啊。我只是讓阿椹陪我去看了一場電影。”
左蕘說著含羞一笑，目光輕輕落在洛秋怡身上。眼中的笑意凝結，看得洛秋怡心裏越發的發麻。
左霆椹冷冷的坐在洛秋怡的身旁，目光同左秈撞上，也是一陣火花。
“只不過是去看了一場電影。”
他道，將一塊魚肉夾給洛秋怡。
洛秋怡笑笑，也給左霆椹剝了一個枇杷。
督軍夫人倒是察覺到了幾人之間的不對付，笑了笑，讓人將最後一道大菜端上。
左督軍卻仍是不滿，瞪著左蕘。
“蕘兒，別老纏著你二弟。另外你大娘給你尋的幾門親事你都拒絕了，是不喜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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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上方，一個幹瘦的老者掛在上方。雙眼枯幹，像是無底洞般，看不清楚。
屋裏也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臭味，應是吊死了好幾天了。
只因脖頸位置是個死扣，才遲遲沒有掉下來。
“半瞎子！”
蓋翊伯睜著眼，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。
他手張著，將人往上推，好似這樣能夠減少自己老兄弟脖頸上的重力一般。
洛秋怡心裏一驚，猛然想起程老之死。
她在四處尋了利器，好不容易才將孫二爺脖頸上的繩子剪斷。
蓋翊伯卻一直抱著孫二爺，老淚縱橫，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望著四周。
“到底是什麽人害了你！”
他嚷著，卻也在孫二爺的書桌上發現了一封信。
一手抱著孫二爺，一手將那封信打開。
剪短的幾個字，意思卻也簡單明了。
死因自殺，不必深究。
“可為什麽呀？！你為什麽要死啊！”
蓋翊伯抓著那張紙，哀聲道。洛秋怡接過那封信，卻也楞了一下。
那信的內容，竟跟程老時信的內容只差幾字。
連死都是如此的相似？
“師父，孫二爺是不是認識程老？一個前朝的秀才？”
蓋翊伯手突然一頓，依舊抱著孫二爺。
“他是誰？”
“是我之前的老師，也是自殺而亡。”
蓋翊伯不說話，只是依舊抱著孫二爺的屍體痛哭。
過了一會兒，才輕輕開口。
“秋怡，你先出去吧，我想跟半瞎子說說話。”
洛秋怡頓了頓，想要安慰蓋翊伯的話悉數咽下。
“那師父，我就在門外，你有什麽需要叫我。”
洛秋怡輕聲道，也越發覺得自己多想。
程老跟孫二爺是不認識的，更何況自己之前並沒有見過孫二爺。
是她多想，才會覺得孫二爺的死跟程老有關系。
可為什麽事情會那般的湊巧。
洛秋怡思襯著，合上眼。
過了不一會兒，蓋翊伯出來了。
眼圈紅紅的，人也老了幾歲。
“咱們回城。”
洛秋怡知道蓋翊伯自有安排，跟在蓋翊伯的身後。
那瓶酒，依舊屋外的桌子上，連同蓋翊伯擺好的兩個酒杯。遠遠望去，越發模糊。
孫二爺的喪事只辦了三天，一是因為孫二爺沒什麽朋友。再就是屍身已經有了異味，若是時間再長下去，也不好。
這幾天，蓋翊伯也不怎麽說話。好似那些應該說的話，都隨著孫二爺的離去消散了。
“秋怡，這件事你是萬不能告訴你爺爺的。他身體不好，承擔不起。”
洛秋怡勉強擠出一絲笑：“師父放心，我自然會的。”
只是晚上的時候，左彥茗便讓左霆椹帶著洛秋怡回去用餐。
許久沒見的左彥茗，望著洛秋怡左看右看，就是喜歡。
“丫頭呀，你師父最近身體可好？說起來我好久都沒有同這幾個老頭子聚聚了。”
左彥茗將煙鬥磕在桌子上，約是怕嗆到洛秋怡，讓身邊伺候人撤了。
“不過可惜了，你程爺爺走得早。”
“程爺爺？”洛秋怡疑惑道，撥著橘子的手卻沒有停下。
倒是左彥茗驚訝了一下，仔細的抽著洛秋怡。
“程爺爺你應該認識呀，之前就是你們博雅的地理老師啊。”
左彥茗說著呵呵一笑，將話題轉到左秈身上，“說起來秈兒的地理老師是不做了麽？開始去軍隊歷練了？”
“是的，爺爺。”左秈道，也抿了口酒。
軍隊，他並不喜歡。可也不知道為何，卻還是想跟左霆椹好好比試一番。
大約是因為自己的母親，還是因為別的。最後，左秈也分清楚。
他目光不知不覺望向洛秋怡，洛秋怡手中的枇杷皮落了一地。
手中的枇杷被指甲壓迫，黃色的果汁沾在手上。
“原來程老也是爺爺的朋友，我之前並不知道。”
洛秋怡道，想要將剝好的枇杷遞給左彥茗。這才發現枇杷已經被自己捏破了。
她笑了笑，重新拿起一個枇杷。
“是啊，我們年輕的時候就是兄弟，老了以後呀，就等著看誰先死嘍。”
督軍夫人聞言不禁笑了出來，用手帕捂著嘴。
“父親，您這是什麽話。我看您天天跟這群子女在一起，人分明都年輕了不少。”
督軍夫人道，也推了推督軍。
督軍點點頭，卻依舊盯著墻上的掛鐘。
“父親不要亂說。”
左督軍不耐煩的撅撅嘴，清清嗓子，矛頭也指向洛秋怡。
“不過秋怡，你也要多管管那個逆子。每次家宴都遲到，成何體統。”
督軍道，又望了眼的左秈對面的位置。
“還有蕘兒，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！都不知道回家了。”
督軍夫人看在眼裏，心裏一笑。二房生的孩子，始終是比不過正房的。
“督軍何必生氣，這兩個孩子就是沒有家的概念。”督軍夫人勸道，“我表姐的孫子今年都兩歲半了，再看看咱們家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四世同堂。”
這話一出，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洛秋怡身上。
只是洛秋怡依舊沈浸在程老跟孫二爺的事情中，遲遲沒有回過神來。
眾人只當是洛秋怡是受了左霆椹的委屈，也不好多說。
恰好左霆椹同左蕘趕著時間回來了，兩人動作親昵，仿佛是一起回來的。
加上兩人的外貌原本就有很多相似之處，更是讓人賞心悅目。
“督軍，你快看看。您這對樂不思蜀的兒女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督軍夫人笑，左蕘也怔怔的將左霆椹的手放開。
“姆媽，什麽樂不思蜀啊。我只是讓阿椹陪我去看了一場電影。”
左蕘說著含羞一笑，目光輕輕落在洛秋怡身上。眼中的笑意凝結，看得洛秋怡心裏越發的發麻。
左霆椹冷冷的坐在洛秋怡的身旁，目光同左秈撞上，也是一陣火花。
“只不過是去看了一場電影。”
他道，將一塊魚肉夾給洛秋怡。
洛秋怡笑笑，也給左霆椹剝了一個枇杷。
督軍夫人倒是察覺到了幾人之間的不對付，笑了笑，讓人將最後一道大菜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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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蕘兒，別老纏著你二弟。另外你大娘給你尋的幾門親事你都拒絕了，是不喜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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